之前没钱的时候,做过很多工作。
在给瓜子剥皮的工作之前,我还做过很多。
比如,站在自动售货机里面,把客人要买的饮料扔进下面的出货口,顺便找钱。
比如在atm机后面。收钱数钱,记账。
比如蹲在高铁的检票机里面,把这边的票拿过来,盖个戳,另一个口塞出去。
比如蹲在安检机里面,用x光照箱子。
在比如躲在按摩椅下面。戳啊戳。
还在飞机的行李架里面,负责危机时刻往下扔面具。
后来我辞职了,因为狭小的空间让我觉得不舒服。
然后我就做了剥瓜子员。
不仅仅是剥瓜子员,那些年我还做过,榴莲熏臭员,玫瑰粘针员,猕猴桃贴毛师。
以及月饼磕蛋黄师,剥莲子员。
有一份工作薪酬不菲,我却及其厌恶。
那就是把虾掰弯。
我觉得改变一个生物的性取向是可耻的,就没有做这个工作。
但我做过最有意义的,最神奇的工作。莫过于往母蟹的壳里面塞蟹黄。
众所周知,蟹黄是要从母蟹的生殖口塞入的。
我显然是个技术工。
每次都能让我的母蟹很开心。
后来这份工作我也放弃了,因为所有的公蟹都在攻击我。
目前我是一名光荣的熊猫喷绘师。
对的。
就是给熊猫涂上黑白花纹。
这份工作很辛苦,但是强烈的民族自豪感支撑着我。
我觉得很高兴。